--评一位旷世天才
(本文刊于《现代学习》)
21世纪,生命科学作为人类三大科学之一,越来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扮演着科学界"领头羊"的角色。
龙年伊始,人类刚刚跨过20世纪进入21世纪,在"东方明珠"的上海,一位为人生的理想而拼搏,为祖国的荣誉而奋斗,为世界的生灵而探索未知世界,杰出的"爱因斯坦"式人物--郭申元,悄然离世。他作为一位中国留美学生,一生勤勤恳恳,惜时如命,把天下作为己任,在他所热爱的事业--生命科学领域,做出了彪炳千古的历史贡献!他,是怎样的一个天才,以致于世界人民和科学界为这位英雄的英年早逝而哀叹、惋惜。他逝世的那一天--2000年3月27日已经成为"攻克癌症"的起点,发出了人类向生命科学挑战的誓言,奏响了一部又一部嘹亮的英雄交响曲!
我怀着无比悲痛和惋惜之情读完了《想象拥抱的世界--郭申元》一书。与其说是阅读它,不如说是感悟它,体验这位影响世界的伟人!
郭申元的一生是短暂的,他用只有29岁的生命,13年的生命科学奋斗历程谱写了人生辉煌的一页。他所留下的精神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奋发向前,立志报国!
品评他的一生我没有把我的目光仅停留在他的荣誉和名利上,我更深刻地感受了一位天才的成长、探索、拼搏的历程。他感动我的不仅仅是他的"郭氏精神",更震撼我的是他那不断进取的学习心态,在我的求学生涯中,他为我树立了一面旗帜。
"分析郭申元成功的学习历程,则可发现:博览群书是他成功的基础,为了人类的信仰是他成功学习的动力,责疑的精神是他成功学习的保障。"(2004年4月10日《现代学习》第五期)我则认为永不满足的进取心是使他冲破学习上一道道难关的动力,科学的严谨的作风和质疑的精神是他走向成功的保障,"什么都想学"是完善他"人生之梦"的基础。
如果要用一句话概括他的一生,我则希望是他的自勉格言:"时间是金,时间是力量,生命等于时间加信仰。中华是我根,哺育我长大的是中华的大地,人在万里之外,祖国在我心中。"这是他一生光辉的写照。
郭申元出生于一个美满的家庭,父亲是一位著名的历史研究学家和新闻工作者,而母亲则是一名与癌症作斗争的"白衣天使"。郭申元,申城之元,意思就是"沪上第一"。在他的成长岁月中父母教给他的就是"争第一,争沪上第一,国家的第一,世界的第一"的进取观念。我不得不认为他是幸运的,因为他的童年中,他的父母为他打开了通向人生之路的第一章。父母亲不仅为他提供了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更重要的是父母的循循善诱,对他的脑力开发,行为习惯,道德观念等方面有着重要的影响。但如果说是他的父母帮助他打开了人生的初章,那么谱写这绚丽乐谱的则是那生命的公式--"命=时间+信仰。"
岁月流逝,在父母的谆谆教导和循循善诱下,郭申元充分发挥了他的天赋,展示了他的才华。他那充满幻想的大脑永远是活跃的。他曾大胆地想象给汽车加上一双翅膀,他曾一字不漏地背下《寓公移山》,……
求知的渴望,探索的精神,进取的心态,细心的观察,无数个"为什么",这是他人生征程的起步。敢于怀疑的精神激励着他,勇于进取的心态支持着他,科学的兴趣吸引着他,情感的岁月指引着他,这一步步的历程铸造了一个追求无止境,勇攀高峰的新人。
如果说是他的父母为他通向科学的大道铺平了道路,那么开启这大门的则是他手中的那把智慧的钥匙。
生命的初章中,郭申元是与生活相伴,与求知为舞的,令我读而生敬,更是一种冲动。
小学时代的自作《无花果》和《蚂蚁搬家》充分显示了他的生活之察,《浅谈飞碟到宇宙生物》以及后来的《我设计的一个航天飞机上的实验》则展示了他对科学的奇思妙想。在生命科学的道路上郭申元更是把他的大胆想象运用到了科学研究中,突破性地为科学的发展做出了伟大的创举。初中的生活是在乐趣与兴趣的"杂合体"中度过的,他开创的以"多观察,多经历,多研究"为三大栋梁的"野性学习"实为我们中学生所借鉴!他的学习生活可以阐述爱因斯坦"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一真理,而正是这一哲理,引导着他走向生命科学研究历程的"前奏"。
16岁,人生的花季,郭申元也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在这个多梦的季节里为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最难忘的印象。一篇《上海的蟑螂数量将和纽约不相上下》的论文,历经四年,打开了他向科学冲刺的大门,并立下了他那雄心壮志的誓言--"攻克癌症"。"保卫生命"从此成了他的人生使命,也奠定了他那坚定的信念!
如果说是上帝把幸运降临到了他的身上,那么抓住这一机遇演奏出人生乐章的则是他那孜孜不倦、永不满足的科学的精神。
在实践中成长,在生活中学习,在学习中进步,这是郭申元成功的最好说明。他的起程是小动物为研究对象的,蛇,蚂蚁,蟑螂,猫,青蛙等等都是他科学的第一课。他还曾亲自做青蛙的解剖实验,亲身感受生活中的科学知识,并且品尝到了知识的乐趣。就这样科学的兴趣和人生的信念更坚定了他的立场,他逐渐地把目光投向了生命科学。
郭申元的求知欲刺激着我的心。他的阅历包罗万象,在中学期间,他被《世界科学》杂志社聘为特约翻译,并翻译出版了20余篇最新学术论文。19岁那年他利用一个暑假的时间编译出版了《美国人养生五百忌》一书,不仅如此他在学校有各种各样的称号,像"小博士","小科学家","秀才","食谱专家"等等。
郭申元的人生历程中的辉煌更激励着我向人生挑战,向理想奋进。学习生活中的他,几乎年年是"三好学生";18岁被上海复旦大学作为保送生录取,并获得上海市"除四害积极分子"的称号;19岁赴美留学;20岁因一篇《上海的蟑螂数量将和纽约不相上下》的论文而荣获上海市第三届优秀科普作品佳作奖;21岁因《美国人养生五百忌》一书而荣获首届"霞飞杯"生活实用图书评选三等奖;22岁以全"A"的成绩毕业于俄亥俄州立大学,并获得"全美优秀学生"称号;26-29岁先后在《美国科学院学报》,《生物化学报》,《细胞学》等国际权威刊物发表了自己在生命科学研究领域的研究论文;28岁进入哈佛大学随同导师美国哈佛大学终生教授,美国科学院院士 做研究,并攻读博士后。所有这些,郭申元都为我的人生树立了一面旗帜,为我树立了一个21世纪"精英"的模范!
郭申元更教会我怎样为人处世,做一个人,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在他的身上,无不时时刻刻折射出一种伟人的人格魅力,他们的一生除了一生的智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德"。历览中外有志之士他们的背后无不铭刻着泪水与汗水流淌的痕迹,无不流露着用生命捍卫的"人生之路","科学之路"。郭申元无疑也是走的这样一条真理之路。他的"人生之路"中是以助认为乐,以诚信为则,以追求卓越为目标,以奉献祖国和人类为宗旨,志在为全人类的事业而奋斗!他的自勉格言中醒目地写着,"人最的事是为人民服务","一个人的高兴莫过于帮助别人",再者"青春是美好的,可真正的青春是奉献,为了人类作奉献才是美好的,才是永恒的","诚信--这是人际交往的第一准则"。回到交际生活中,他在同学中间是首屈一指的"领袖",在社会生活中,他是人人称赞的好孩子,在留美期间,他是留学生心中和美国朋友的眼里真正的爱国者,与同事,与导师,与美国人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直至生命的最后,他那跳动的一颗心想的还是别人。"同学情,共患难,同享福",体现的是他的胸怀之广,心地之纯洁;"我的青春与事业为伍"更充分显示了他那坚定的目标。他,曾这样评价自己的助人为乐,"一个热最伤心的事莫过于无所作为,一个人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帮助别人。";他,以史为镜,"鉴人,鉴己,鉴史",并给自己订了个"约法四章",特别为自己准备了"失误备忘录";他,视时间如生命,"时间是金,时间是生命,时间是力量,人最值钱,最宝贵的是时间,节省时间,就是延长生命。";他,视誓言为生命的血液,提供给他源源不断的动力,催他奋发向前。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来否定他不是以为伟人呢?
在郭申元的"科学之路",他曾这样勉励自己,"现实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间有湍急的河流,行动是架在河上的桥。"(俄克雷洛夫)
郭申元的名字不仅应被写进生命科学的发展史中,更应被写在中国人的史册上,因为他为中美两国的友谊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不仅仅是他那本《美国人养生五百忌》书,更为重要的是 他作为一个中国人用中国人的方式感染和折服了包括他身边和所知道他名字的美国人。
19岁远渡重洋来到美国,开始了他10年的求学深造之路。初来到异国他乡,一种思乡爱国情怀油然而生,在太平洋的彼岸--美国,他遇到了种种的困难与挫折,经济的节缩,生活的俭朴,交际的障碍等等一涌而入,但他没有因困难而后退,没有因挫折而放弃,在他的眼里没有困难,只有逃避的心理和无法承受的勇气。他,更是为了一种理想,坚持着,一步步走出生活的困境,步入科学的殿堂。后来他这样说:"要给自己机会,人应成为自己的上帝。"他在美国的10年间几乎把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了科学研究之中,对此他毫无怨言,不曾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终于有一天他倒下了,妈妈说这是他"积劳成疾"引起的。
尽管身居美国但是他的心中始终眷念着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在病床上他说出了他的最后一个愿望,"我要回祖国去,亲眼看一看祖国的巨大变化。"他曾把这个眷念化为前进的力量,期盼着有一天学成归国,奉献祖国和人民。在哈佛一象征着"国人报国"的"龙首龟身"的石碑前,在回家人的信中,无不流露着他对祖国的爱,而最终,他还是把凝聚了他一生的心血的研究 奉献给了祖国。
正当功成名就,少年得志之际,郭申元被确诊为恶性肿瘤。面对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没有因此而悲伤,相反他坦然相对。手术中他的肝脏80%被切去。正当朋友和同事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却来安慰他们。并且他更抓紧利用好每一秒钟,他甚至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实验室中,睡眠也减少到3到5小时,在一次去实验室的路上,他晕倒了,这一次医生直言癌症复发,但是这也阻挡不了他奋斗的脚步,而且愈奋愈勇。是什么促使他为了事业而放弃了青春,置生死于不顾?是责任心,是事业心,是奉献人类的价值观取向,这是书本的知识不能传授一个人的,这是一个人天生所不具备的,上帝也只给天才一个称号而已,剩下的路则要靠自己去开拓,耕耘自己的天地!
"死亡消灭了生命,生命消灭了死亡。"(别林斯基)郭申元作为一个象征人类向病魔挑战的英雄的形象,他不畏艰辛和辛劳,他的一生是人类向世界科学屋脊探索留下的足迹。他倒下了,为了自己神圣的誓言,更是为了人类远离疾病的痛苦和折磨的那一天,他倒在了自己的宿敌--癌症的魔掌之下。
病魔可以摧毁一切生命,却永远也战胜不了他那顽强的意志,为科学献身的精神,为了理想冲破一切困难险阻的斗志。在生命的最后他说:"勇士的最后不应是躺在床上的,而应是最后一搏。"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为他而骄傲,他的努力不仅为中国在国际上赢得了声誉,更向世人传达了这样的信念:那魔鬼逝去的日子不远了!每年600万的生灵将获新生!
郭申元像一座丰碑,永远矗立在生命科学的前沿。他,正激励着同行再接再厉,为人了创造新的辉煌;他,作为一面旗帜,飘扬在世界的各地,勉励着人类永不向魔鬼低头,"一个人可以被消灭,但永远不可以被打败。";他的名字,象征了人类向癌症挑战的决心和勇气;他所遗留下来的精神将继续指引着人类向21世纪生命科学发起新的冲锋!
李肇星:"负笈海外,情系中华,壮志召人。"
哈佛大学校长萨默斯:"郭申元博士所遗留下来的精神将会伴随着他的伟大的成就以及对科学界所做出的重要贡献而永存人世。"
郭申元的一生是短暂的,但他用这短暂的一生谱写了青春的乐谱,奏响了人生的乐章。"他首次揭示了生命中DNA解旋酶的结构和作用机制,为开发新一类的治癌药物提供了理论依据和技术方向,为生命科学做出了重要贡献。"他所创造的价值和体现的生命意义远远超过了比他活的更长的人。
郭申元的一生是短暂的,但他却把这短暂的生命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事业。,也倒在了他与之而奋斗的病魔的魔掌之下。长歌当哭,叹一位英才的早逝,惜人类前进的步伐中又留下了遗憾和艰巨的使命。生命科学界因他的离世而大打折扣;祖国因他的离去而损失了一位将才;地球的生灵因他的离世而继续在痛苦中挣扎,呻吟。但他所遗留下来的空白将由他的继承者来填补。
鲁迅先生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背脊。"郭申元把整个人类的利益作为他的信仰,把奉献祖国作为人生观价值观的取向,不计名利,奉献科学的精神充分肯定了他作为中国是祖国和人民的骄傲,不愧为华夏炎黄子孙。
在生命的最后他留给自己的双亲,也是留给后人的是,"这十年,我在美国为了少年时的梦想,创造,读书,研究。我没有赚大把的美元,我从来没有浪费一分钟,我活得实实在在,也很开心。妈,我这辈子不能报答您了,下辈子一定好好报答您。"
我已不能自禁,与他的一生相比我惭愧,因为我浪费的青春太多,在我的生命中有1/3是在玩乐中虚度的,他的自勉格言更像针一样刺痛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但是我庆幸,因为这种探索的精神,不懈的追求,勇于创新,打破常规的信念已经感染了我,并且正在发挥着作用。我得感谢郭申元,他不仅为癌症病人带来了福音,也为世界生命科学的发展做出了突破性的贡献。他留下的精神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奋斗,去实现中华民族的腾飞梦。他是中国海外留学生中的一员,他所创造并遵循的人生价值正引领着现代青年回报祖国,贡献世界!我相信也完全有理由肯定中国的发展将是一片辉煌的前景,因为越来越多的真像郭申元这样的有志之士投入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过程中,贡献他们自身的价值。"振兴民族"的伟大的使命已为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所接受,并且把"天下兴亡"作为"我的责任"。这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中华儿女正在用心血和汗水,通过自己的双手筑起新世纪的万里长城。中国人正在一步步登上那胜利的奥林匹斯山,中华民族那辉煌的一天就要来临了!我期待着并时刻准备着!
潘定国
2005年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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