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科研

新 疆 行

―记国华纪念中学第一次在新疆招生

黄建华  吴锦伦

7月13日早上我们从广州白云机场出发，经过4个多小时的飞行，到了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还未端详机场是什么样的时候，又匆匆登上到和田机场的飞机。正值午后，强烈的阳光射进机舱，使你不得不拉下遮阳板。在云层上飞行，机舱下是逶迤起伏，白云似锦的浩瀚大海。在横穿塔玛拉干沙漠上空近两个小时的时光，我们却一直都在回忆儿时关于昆仑山神奇瑰丽，多姿多彩的种种神话传说。这些产生在人类童年时代的神话，反映了中华民族的先民们对自然社会的认识，也反映着他们自己艰苦的斗争历程。透过这些神话虚幻的折光，可以窥见我国远古社会的面貌。窥见我们民族的祖先同自然界所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和伟大的劳绩。昆仑山的种种神话传说，几千年来流传不息，对我国灿烂的古代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发生过深远的影响。

新疆昆仑山北麓的和田古称于阗，地处南疆，是著名的“玉石之乡。素有“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不到和田不知道新疆之神秘”之说。策勒县是和田市下辖七县之一。策勒县位于昆仑山北麓，塔玛拉干沙漠南缘。总面积31688平方千米。总人口14万人。县辖1个镇、7个乡：策勒镇、策勒乡、固拉哈玛乡、达玛沟乡、恰哈乡、乌鲁克萨依乡、奴尔乡、博斯坦乡。飞机在下降时我们看到茫茫沙漠中的一块块绿洲，空中俯瞰绿洲在黄海中衬托下格外翠绿，远处的绿洲变成了深黛色，隐藏在一个无垠的世界……

一下飞机，立刻感觉有丝丝凉意，机场上的风从远处刮来起着一阵阵黄雾。走出机场，策勒县主管文教领导阿孜古丽·买提努尔常委和县教育局程国琦书记、县二中石新宇校长已早在等候，热情的礼仪小姐献上了花束。亲切的问候消融了旅途的疲劳。我们踏踏实实地落在梦里都遐想着浩瀚诡秘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具有异域色彩的民族风情，壮丽的昆仑山北麓的土地上。坐上汽车前往策勒县还有近百公里的路程，平坦的马路两侧整齐排列着钻天的白杨树，看到时时涌入眼帘的白杨树，儿时读过《白杨礼赞》的散文，今日才感到真实和亲切。听程书记、石校长的介绍，.白杨树是西北最普通的一种树，只要有草的地方，就有白杨树的影子。 白杨树是不太讲究生存条件的，大路边，田埂旁，哪里有沙土的地方，哪里就有她的生存。她不追逐雨水，不贪恋阳光，只要能够在哪怕板结的土地上，给一点水分，白杨树的一截枝条就会生根、抽芽。只要挪动一点杂草生存的空间，她就会撑起一片绿色。她不需要人去施肥，只要不挥刀斧去砍伐，给她一点宽松的环境，让她吸收自由的空气，她就会挺拔向上，她从来不对生长的土地说不。她不枝不蔓，扎根在贫瘠的土壤中，随遇而安，与世无争，因为她属于草根族。 白杨树虽然出身寒微，却是最讲究气节和操守的。土壤里还透着冰碴，春风中还夹着寒意，她的枝头已经冒出翠绿的嫩芽，在沉重的压力下，她的每一片嫩芽，每一片叶子都是努力向上的，而绝不弯腰乞求，更没有媚俗的面孔。秋风里，虽然脱尽了叶子，单薄的枝条依然透着精气，枝干向上，高昂着头。严冬里，她迎着刀霜雪剑，依然伫立在寒冷之中，枝枝傲骨，树树无字，树树有声。白杨树的性情是平民化的，可又是最富贵的。她可以当柴烧，可以打家具和屋前凉棚，可以做屋檩栋梁和葡萄树架，可以制作农具，和养育她成长的新疆大地一样，朴实无华。人们是不会忘记她的存在。对于沙硕累累的塔玛拉干沙漠，她是维护绿洲的伟岸大丈夫，在一年四季里，留守着，装点着，给沙漠减几分贫寒和寂寞，增几分生动和美丽，因为，她的根已经和绿洲连为一个整体。 白杨树并没有想到移栽和迁徙，哪怕她的残落枝叶腐化归于泥土，也要为这绿洲增添一点养分和活力。在无垠厚实的塔玛拉干沙漠与土地之间，涌动着白杨树不朽的生命，在一片片的绿洲中酥酥地勃发，一片片地延伸着绿。  

车出和田，往策勒县近百公里的路程，有六十公里的沙漠公路，车行在高于两侧沙漠的公路上，风从两侧时时涌来，时大时小，时狂时柔，大时狂时，风吼石走的远处不断快速形成向上的旋风，路和沙面浑成一体，不远处，或更远处，风像是一个平静而肃穆的幔帐，沙面连着天边，看不见远处昆仑山北麓的积雪，近处更看不见对面的车。车只有减速慢行，车内聆听外面风在肆意地咆哮，有时车会随着大风轻轻摇晃如海上的一叶扁舟。风儿小时柔时，却安静的出奇，它轻轻拂过路面，不留一粒沙尘，你可以看到很远很远，它为你准备了足够的笑容和耐心，亲自为你的前行抹去浮尘。它轻快地跳跃着秀美的缥缈和疏朗的静谧。

我们的车速也不快，横穿在介于塔玛拉干沙漠和昆仑山北麓之间的沙漠公路，两个小时的时光几乎就是一幅略有起伏的沙丘、沙砾的南疆风光的特写：沙丘逶迤起伏。近处偶见小桥，桥下是干枯的河床，低洼处少许些水，如果有太阳，水面反射出的点点白光，炫人眼目。远处群山巍峨，山半腰以上积雪分明，山腰以下呈苍黛色。

下午6时许到了策勒县，风时时地刮着，天空有点浑、有点凉，街上的行人和两旁做买卖的人都是安之若素，习以为常。我们住在一对安徽夫妇临街开办的“苑皖宾馆”规模不大，房间也挺干净。在楼下厅里，听服务员阿姨说一位维吾尔族叫麦尔热宾的女学生中考成绩不错，人就在我们住的招待所隔壁，为了了解当地中考情况，我们见到了麦尔热宾，当她得知我们是广东国华纪念中学来招生的老师，就要求参加我们的招生考试，她说考上考不上都不紧，要看看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有多少？她还讲到，她已考上内地高中，不过听县教委宣传，国华纪念中学是一所非常特别，非常好的学校，比他们上的内地高中学校的条件更优厚，学业、品德教育更严格。她心里非常向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闪透着真诚和朴实，我们只能说和当地招生领导协商一下，争取给你一个考试的机会。

第二天（7月14日）早上天空零零星星下了些雨点，在内地这也许就不算是雨，据当地气象预告讲有阵雨。就这些许碎雨，策勒的天空又晴又朗，气温也是凉凉的透着清爽。和田地区年降雨量平均只有30毫米，一年之中只有十天见雨的日子。下午参加考试的学生们到齐了，麦尔热宾也在其中。通过对学生们一个个的面试，对当地的教学特征有了初步了解。学生们小学都没有接触过汉语，学校都是用本民族语言教学，到了初中三年才学习汉语（汉语是第二语言，就如内地学英语一样）。但绝大多数学生的汉语流利程度，都让我们吃惊。这里教学到初中实行民考民（即民族学生用民族语言考试），民考汉（即双语实验班，民族学生用汉语考试）。这次招生的承办单位就是策勒第二中学（双语实验学校）。策勒二中教学与师资水平在当地是有目共睹的。策勒县今年的考上内地高中有82人，策勒二中就有32人。与学生面试交谈中，我们惊讶于学生对我们学校的全面细致的了解，他们倾吐对我校的向往。当我们问到假如内地高中和我校同时被录取时的选择是，他们毫不犹豫说上国华纪念中学。在报销往返车票时，不少学生很坦然说因为没有要车票，就不报销了。这一天策勒县教育局土尔洪副局长、教研室主任、纪检书记、二中校长等同志一直在关注我们的工作，一直在默默地协助我们做好考前的各项工作。晚饭后，我们和教委领导在交流中得知，县委冉齐刚书记今年四月期间曾到国华纪念中学参观考察过，为杨总办学理念和办学扶贫的精神而感动，学校的教学环境、师资水平、高考成绩、德育教育无不出类拔萃……冉书记回到策勒后，布置国华纪念中学在策勒招生的准备工作，这期间冉书记组织教育局所属中学领导、师生观看了国华纪念中学的音像资料，阅读了国华纪念中学文本资料。六月份的初三中考一结束，教育局立即按国华纪念中学招生要求进行了第一次考试选拔。又从一百二十名左右的学生中，筛选出四十名学生参加国华招生考试，这中间，许多落选的学生留下了遗憾的眼泪。面对四十名学生和他们家长的各种提问，冉书记用流利的维语作出种种回答，使学生和家长对国华纪念中学有了更深的印象。

第三天（7月15日），早上凉嗖嗖的，天空上飘着细细的雨丝，这对习干旱为常的人们来讲，是个难得的好天。这一天是考试时间，早餐，餐厅特意准备了手抓饭。维尔族风俗中在婚庆寿宴、出行归来等喜庆的日子里，手抓饭是必备的。今天早餐吃手抓饭，就因为考试是喜庆的日子。看着学生吃饭都用勺子，我好奇问学生：手抓饭不是用手吗？一个叫阿扎提古丽的学生回答说：“现在在外面就餐都是用勺子”，“你能给我们用手示范一下吗？”我说。阿扎提古丽用灵巧的左手姆指、食指、中指轻轻一捏，稍转成团。稍后在考试期间，阿孜古丽常委、教育局程书记、马拜提局长、土尔洪副局长等县领导来看望学生，认真听取了考试科目、时间安排和对考试的要求，并鼓励学生认真答卷，争取好成绩。紧张的一天考试结束后，晚上在县委招待所县党委冉书记热情地招待我们，冉书记讲话风趣幽默，条理清晰。对辖下七乡一镇教育现状和历史了如指掌。对新疆的风土人情、民俗民貌，对策勒的一山一沙、一草一木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教师出身的冉书记对教育更是情有独钟，他到过策勒辖下的每个学校，听过推门课，为二中教师上过物理示范课，为谋全县教育系统的福祉而费尽心思。对教学规律的探索、教学原则的贯彻，冉书记辟里入微的分析，令人耳目一新。他对杨总为国为民办实事的精神，特别是为西部脱贫招贫困学生读书，创办慈善学校的义举而感动。他表示有机会还会再到国华纪念中学来。不知不觉，到了晚上11点多了，当我们分手的时候，才得知冉书记年事已高的父亲病重，第二天急需转院到外地医治，家人忙着联系接受医院，而冉书记在百忙的公事、家事之中，仍坚持招待我们。此时我们惟有心里默默祝福，冉书记的令尊早日康复。

第四天（7月16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早上空气非常凉爽适宜，只是到了中午，天气才慢慢燥热起来。我们匆匆赶到县教育局与这几天一直和我们早夕相处、一直默默给我们支持协助的领导告别。车行往和田，公路在略有起伏的沙丘、沙砾之间延伸，远处依然是群山巍峨，山半腰以上白雪皑皑，山腰以下呈苍黛色，分明比来时看的更清晰。我们即将告别新疆，南疆的自然环境艰苦，生存条件比较差，但我们接触和相伴几日的维吾尔族教师学生、领导干部无一不是热情开朗，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和地域环境恶劣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当机场大厅上荡起维吾尔族古典音乐“十二木卡姆”时，我们乘坐穿行在夜空中的飞机上，耳膜里依然回响起，音色柔美动听鲜明的民族风格乐曲和热烈奔腾欢快的民族歌曲。当走近新疆，才能体会那更具有原始性和内涵性，更能使行者认识新知的、初始的心得，更能震撼心灵。

附：策勒县辖1个镇、7个乡：策勒镇、策勒乡、固拉哈玛乡、达玛沟乡、恰哈乡、乌鲁克萨依乡、奴尔乡、博斯坦乡。境面积三万多平方公里（比宁夏回族自治区面积都大，比台湾省面积稍小一点）形状有点像维吾尔族的传统乐器独都塔尔，南北长而东西狭窄，北部绝大面积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境内有：兵团一牧场、兵团皮墨垦区。石榴:策勒县是和田地区主要石榴产区之一,策勒县石榴主要分布在策勒镇、策勒乡,呈带状分布,种植面积9806.2亩,品种资源较为丰富,主要有:策勒大甜榴、策勒大酸石榴等一些实生种群。...策勒县县核桃大部分供外销,少量自食。 核桃种植业是策勒县林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石榴个大子红、味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还可补血。